这句话在吴鸽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那一枚枚血淋淋的牙齿也诡异地浮现在脑海中。
案发当晚，吴鸽并没有看清楚凶手的模样。
但吴鸽和接警的土登尼玛一样，他都可以确认凶手的声音应该是个女性。
想到这里，这个胡小冰现在看来确实有重大的嫌疑。
“你跟胡小冰回去后，你们始终在一起么？”吴鸽立刻问道。
“对，我跟小冰还有林雅住在一个房间，丁勇和李教授住在另外一个房间里。
不过因为李教授经常住在实验室或是在室外搭帐篷观察昆虫，所以丁勇基本都是自己住的。”王娜说道。
张国东在记录补充着王娜的笔录，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扬起眉毛问道：
“你们觉得李教授怎么样，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娜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似乎没有想到张国东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
她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李教授这个人性格还是很奇怪的，但他做事情非常的专注，特别是对自己的研究领域，有着独到的见解和比较独特的研究方法。
不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嘛，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三个女生其实都算是他的小迷妹吧。”
“呵呵，要是这样的话，那个丁勇会不会吃醋啊？30多岁的研究生面对一个27岁的博士导师，光凭这一点就会嫉妒吧，更何况女人缘这么好！”张国东笑着问道。
王娜也没有想太多，回答道：
“额，我们对李教授更多的是敬佩吧，反正我是这样的，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感觉。
丁勇和林雅虽然没有公开，但他俩应该是在谈恋爱，林雅一直非常仰慕李教授，丁勇没道理不嫉妒。”
张国东笑着摊了摊烟灰。
吴鸽此时也想到了什么，问道：
“那胡小冰呢？她是否也暗恋李教授？”
“她啊，绝对不可能！”王娜肯定的说道。
“哦？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张国东饶有兴致道。
“因为他们两个对于学术上的观念是截然相反的，李教授始终遵循‘求真务实，科学至上’的原则，而且……”
王娜眉头微皱，欲言又止，似乎不太想说。
张国东看出了她的忧虑，笑着把笔放在了桌面上，说道：
“放心吧，这部分内容我不会记录的，有什么就说。”
王娜还是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而且李教授认为从生物学角度来讲，人类是最高等的生物，拥有最聪明的头脑，其他生物都是劣等生物，像这些虫子，只具有研究价值！”
此话一出，吴鸽和张国东对视了一眼，无不骇然变色。
李教授的这个想法实在有点惊世骇俗，甚至可以说有点恐怖了。
而且作为一个在生物学领域有较高建树的科研工作者，不应该有着这样狭隘的格局和理念。
不过，两人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张国东追问道：
“这跟胡小冰有什么关系？是因为她反对这种理论么？”
“没错，胡小冰毕竟还是女孩子，多少有点感性的，而且是另一个极端。
她认为万物皆有灵，对昆虫进行研究也只是为了更好地维护生态平衡，更全面地了解这世间万物。
正因为这个原因，胡小冰甚至从来没有亲自解剖过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