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敷衍的看了一眼，便淡淡的说道，“泡着，再敢出来，我打断你的腿。”阿杰想要再辩驳两句，不料抬眼就对上爷爷瞪的老大的眼睛，一下子什么屁都不敢放了乖乖的坐回大缸里。
爷爷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重新坐回门槛上抽烟，阿杰却越来越恐惧，因为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皮肤脱落的越来越多，诡异的是，那么多那么厚的皮肤从身上脱落下来，阿杰竟然一丝疼痛都没有感觉到，甚至露出的新皮肤在接触到粘液的瞬间，阿杰感觉到浑身一阵清凉，甚至觉得十分舒爽。
阿杰想要再求一求爷爷让自己出去，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干脆咽了咽口水，认命般的直接把脑袋都泡进了粘液之中，阿杰虽然闭气功夫不错，但还是挡不住从鼻子涌进嘴里的粘液，又苦又辣，虽然不如自己刚跳进大缸时候那么臭，但是直接跟粘液亲密接触，也是让人十分难受的事。
于是阿杰赶紧站了起来，半个身子都露出了粘液使劲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发现自己浑身通红，连指甲盖都变得粉嫩起来，软软的，宛如新生婴儿一般。
爷爷终于走过来，伸手在缸里搅了一会儿，捞出一张完整的人皮，才对阿杰说道，“出来吧，穿上你奶奶给你做的衣服，我们要做正事了。”
“我这浑身都是黏糊糊的东西，再糟蹋了奶奶的新意，我穿旧的就行。”阿杰说着就拿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啊疼疼疼，疼死我了，这衣服怎么跟有针似得。”阿杰衣服刚套到一半，就感觉到浑身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的不行，再一看，刚刚套过衣服的地方，翻起一大片血肉，正在不停的往外冒血。
爷爷看了一眼，幸灾乐祸道，“跟你说了偏不听，活该，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了吧。”阿杰赶紧把手上的旧衣服扔了，幽怨的看着爷爷把烟袋锅里的烟灰倒在自己的伤口上，本还想埋怨爷爷不懂科学，谁知竟然看到自己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恢复着，不禁惊讶不已。
“看什么看，去，穿上你奶奶给你做的衣服，然后来院子里找我。”爷爷没有理会阿杰目瞪口呆的傻样，说完就自顾自去了院子里，阿杰不敢再耽误，走到房间，就看见自己床上整齐的叠放着一套衣服，颜色款式都是自己平时没有见过的，阿杰确定这一定就是奶奶做的衣服。
阿杰摸着新衣服，心里惊讶道，“这衣服是什么料子，怎么这么滑，就像是”阿杰想起了火车上那个少女的皮肤，这衣服跟那个少女的皮肤一样光滑，“啊，不对，不对，我想什么呢。
阿杰使劲拍了拍脑袋，麻利的穿上了衣服，光滑的感觉更加清晰了，阿杰甚至觉得穿上这衣服就像是被没穿衣服的少女抱着一样，温暖而细腻，就连衣服的颜色都和少女的肌肤如此相似。
怀着疑惑的心情，阿杰来到院子里，看见爷爷正在往那个皮里面塞着什么东西，阿杰好奇的走到爷爷身边，说道，“爷，这衣服料子哪买的，怎么这么滑，我以前都没见过，奶奶怎么想起来给我做这么好的衣服了。”
爷爷没有回答，反而问阿杰，“怎么样，是不是穿着特别舒服。”见阿杰点头，爷爷又继续说道，“舒服就对了，要是不舒服，只怕你现在已经去找阎王爷报道了。”
“啊？啊？爷，你到底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啊。”阿杰彻底懵了，从稀里糊涂上了火车开始，直到现在，爷爷都没有说过一句明白话，难道爷爷在秘密做什么不能言说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