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脑子很乱。

    她需要冷静一下。

    好好冷静一下。

    湛廉时看着跑走的人，瞳孔收缩，里面的暗夜似一瞬间铺染，一切都变得可怕起来。

    两个保镖看着林帘跑进去，想了下，还是跟了上去。

    今晚发生这样的事，不看着林小姐安全进公寓，他们是不会放心的。

    两人走进公寓，湛廉时也坐进车里，眸里雾霭沉沉。

    “开车。”

    “是，湛总。”

    林帘打开门进了公寓，门一关上，她便软在地上。

    这一坐在地上，她才有种自己终于安全了的感觉。

    糖糖如常的扑过来，奈何林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完全不似平常。

    糖糖没有得到林帘平日里的抱抱，亲亲，在林帘面前汪汪的叫，似图引起林帘的注意。

    “汪汪！”

    “……”

    “汪汪汪！”

    “……”

    叫了好一会，林帘才反应过来。

    她低头看糖糖，糖糖仰着头，对着她叫，不断的唤醒她。

    现在见她低头看它，它立刻扑进林脸怀里，抱着她的手，热情的又咬又舔。

    林帘空洞的眼睛逐渐有了焦距，糖糖的影子也落进她眼里。

    心跳回缓，脑子思绪也一点点回笼。

    她抱起糖糖，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睛安静。

    湛廉时就是阴魂不散的恶鬼，她这辈子都逃不开他了。

    既然逃不开，她就不再逃，她着。

    即便有他这个恶鬼在身边，她也一样能活。

    一样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