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何听不出这个故事，这哪是什么故事，分明就是两个国家。
小小的故事之中，包含国与国之间的一切，和亲、赔款、割地、纳贡全都齐了，仆人就是主和派，因为一味的退让求和，才导致了最后的结果。
但这的确只是个故事，因为每一件听起来都像是发生在身边的事。
它并不遥远。
也正是因为他的不遥远，才让一切变得可怕，才让韩文清的脸色变得煞白，才让包厢内的众人都变得死寂一片。
人群显然也觉出味了，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
生怕惹祸上身。
韩文清则拼命摇头，“这只是个故事，证明不了什么，你休要胡言乱语。”
林白呵呵道：“当你否认这个故事的时候其实你就已经害怕了，因为你知道那就是最终的结果，因为事情一定会向那个方向发展。”
“你胡说八道！”
韩文清怒斥道。
“不要为你的懦弱胆怯找借口，知道我为什么说娘炮不可怕，就怕娘炮有文化吗？”
林白淡淡道，“一个娘炮而已，一个软骨头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就算一百个、一千个、乃至一万个，依旧不可怕。”
“我离朝的百姓千千万，就算有再多的软骨头也不可怕，因为还有更多的硬骨头。”
“可怕的是你们这些软骨头有文化，会为自己的软弱找理由，而且还是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把百姓安康民生大计拉出来，让一些不明真相犹豫不决的硬骨头都无所适从，让他们都怀疑自己的坚持究竟是对是错。”
“你们可以是软骨头，怕死乃人之常情，没人会谴责你，但是你不能为了掩饰这一点而蛊惑其它人，把整条船都拖入深渊。”
“那个仆人但凡有一丁点骨气，事情都不至于如此，那些仆人中但凡有一个硬骨头站出来，也不至于如此。”
“可惜，王员外没那么好的运气，所以他的结局已经注定。”
“庆幸的是我大离有，还有很多，夜王、武将军等等，尤其是武将军，以一介女儿身纵横沙场，无畏外界打压，保家卫国，无怨无悔。”
“当前线需要她，她毫不犹豫，没有粮饷，她亲自下江南。”
“我为生在江南而骄傲，为江南商人而自豪，因为江南没有让武将军失望，她去了不到几日，粮饷便筹措完成。”
“但是你们京都都做了些什么？武将军在前线拼杀，大败胡虏，斩杀胡虏首领，凯旋而归，可迎接她的却是一座冰冷的城池，她独自率领几名亲随孤零零的进城。”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是什么感受，如果是我，血虽未冷，心却已凉。”
偌大的人群一片死寂。
无数人露出了惭愧的神色。
虽然徐达说朝廷没有宣扬，京都百姓不知道，但这种事情，小道消息必然早就传遍，只不过上面没有动静，下面的人不敢有动静罢了。
只能默默观看。
林白相信，京都必定有无数百姓内心是为暴力娘鸣不平的，只是他们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