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燃着一丝快意与疯狂。
他复仇的念头，隐隐要扭曲了自己。
苏牧将一切放在眼中，他知道……这是肖浅命中的一个劫数，自己阻止不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走的道，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道，他都是能够接受的。
在家族覆灭，众叛亲离的悲痛中，苏牧已经是不指望肖浅能够放下复仇的念头。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个道理苏牧很认同。
他能做的，就是在未来某一天，尝试着将肖浅唤醒。
让其不被情绪所左右，从而成为一尊杀戮机器。
苏牧需要做的就是如此。
让肖浅能够掌控自己的情绪，从这股情绪上得到力量……为其主，而不是成为它的奴隶。
“肖浅，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这性质恐怕比叶枫所为还要恶劣！”
“魔皇阁是一定会报复你的，甚至会派出宗门长老！”
“届时没人能护得住你！”
江沁神情中尽是担忧。
若将魔皇阁未来的中流砥柱屠戮殆尽，盛怒之下，会做出怎样癫狂的事情都是可能的。
毕竟魔皇阁行事，向来都是随心所欲，不会顾及世人成见。
且！
肆意屠杀人族天骄，这一点本就要被各大圣地驳斥，因此……不管魔皇阁会有怎么样的举动，那都是师出有因。
“我不怕。”
肖浅冰冷至极。
眸子逐渐血红，淡漠到没有一丝感情。
“你……”
江沁手足无措，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知道，自己劝不了肖浅。
悲从中来，一颗颗泪珠滴落，颇为无助。
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任谁都要心疼。
但肖浅却浑然不在意般，一身杀气愈发的厚重，身后万柄血剑染红半边苍穹！
“不用管我了，照顾好自己。”
“离开秘境吧……剩下所发生的一切，我一力承担。”
他似乎不像表面那般无情，挥手将其送回江阳栎等人身旁。
江沁很无助，无声中，泪流满面。
她帮不上肖浅的忙，也无法慰藉他那颗破碎的心。
万柄血剑倾覆而下！
好似大江决堤，犹如星河倒卷！
“不要啊！”
“为何要针对我魔皇阁弟子？”
“该死！该死啊！”
“……”
无数哀嚎声响起。
有的畏惧，有的破口大骂，有的则是坦然赴死。
他们这些人中，或许绝大部分都没有参与肖家灭门之事。
但……只要是魔皇阁弟子，这一理由便足以让肖浅大开杀戒。
轰！
轰！
轰！
尘烬漫天，血雾飞扬，轰鸣声伴随着哀嚎不绝于耳！
数十位魔皇阁天骄犹如在千刀万剐之中死绝，渐渐没有了声息……
尘烬散去。
一地断臂残肢，更甚着被轰碎成肉泥！
这惊骇的血腥场面，比之刚刚更有威慑力，不管是圣地天骄，亦或是远处山脉的各大势力弟子，都是忍不住的冷汗直流。
那虚空中临立的身影……犹如盖世杀神！
太凶残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