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一看，好家伙，还有好几位比她先到的。
再一看，这不是村里的小卖部嘛。
“你儿子自己不要脸，想祸害别人，我儿子不肯干，你们家那孬种，是非要拉我们家下水是不是？要不要脸呐！你们全家都不要脸是吧！”骂人的是个中年妇女。
这人长得不算强壮，但中气十足，骂起人来一字一句都能让人听清。
“在骂谁啊？”林芫凑上去问。
站在林芫旁边的，是个脚上打石膏的中年男人，拄着拐杖过来看热闹的。
见凑过来的是个女的，他往旁边让了让。
等看清来人是林芫，他笑道：“阿芫啊，我当哪家的小媳妇呢。”
他认识林芫，林芫却不记得他。
看摸样比他爸年轻，含糊叫了声叔，又重复刚才的问题，“她骂的谁啊？”
“还能有谁，林放全家。”打石膏的男人热心给她介绍，“那人是隔壁村的，她儿子昨天跟宏宇一块儿回来，宏宇不是摔下去了么，把他儿子叫过去问话了。”
林芫适当抛出问题，“不是说林宏宇是自己摔下去的么？”
“对呀，是他自己摔的啊。”
“那这人怎么说拉她儿子下水？”
“我也不知道，这不正听着的嘛。”男人伸长脖子朝前看。
林芫好心提醒他，“要不你凑近点看。”
“哎，不要不要，不太礼貌。”男人很客气，“万一他们砸东西，我这脚跑起来不方便。”
林芫夸他，“没想到叔也是个有远见的人。”
这回男人听清了，“你咋叫我叔？差辈了，我得叫你姑。”
“嗐，我讽刺一下你。”
“出来！”站在小卖部门口的女人，一声怒吼，“再不出来个人，我把你的店砸了！”
这话还是有威胁性的，说完没一会儿，林放拎着棍子从里面出来了，“你砸一个看看！”
看看就看看。
女人弯腰就捡起半块红砖，对着柜台扔了过去。
那柜台上的玻璃真脆。
碎裂的玻璃片溅的满地都是。
林放那张脸上，短暂的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他怒气升级，扬起手上的棍子，就要朝女人身上砸。
林芫在旁边看的直叹，“哎呀，怎么什么都不说就打起来了？”
侄子附和，“就是啊，事情也不说清楚。”
林放那棍子没能打下去，因为女人比他凶悍多了，一把握住他的棍子，用寸劲抽了过来，“没用的东西，你们一家都是没用的东西。”
吵架吵成这样，看的人看不明白。
旁边就有人问了，“你干啥啊，有什么事情不能说清楚啊，砸人东西是犯法的啊。”
“好，我说出来大家评评理。”女人握紧手里的棍子，转向众人，“你们知道他儿子为什么会摔下崖？全是他自己作孽。
他家儿子，不学好，去镇上买了迷药和绳子，你们知道他想干什么吗？”
“啥？迷药？还真有迷药啊？”这人明显偏了重点。
还是侄子问的准，“他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