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国家发生的一切，或者说对发生在人类身上的一切，赢秦歌都表现得极其淡漠，他从未在赢秦歌的眼中看到过对人类的怜悯。
而面对国家伸出来的橄榄枝，赢秦歌也只是中规中矩地接受他们间的正常交易，没有多要一分交易外的东西。
就连最先同赢秦歌产生交集的洛兰，后续也没见的和赢秦歌的关系有拉近，仍然是用最寻常不过的态度来对待。
余光瞟向二楼楼梯口的位置，赢秦歌问道：“我若是想带羽蛇一同前往可以吗？”
赢秦歌问的这个问题一下子就难倒了总负责人，他思来想去，最后道：“这个我需要请示一下上面。”
羽蛇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交易总负责人就可以决定，但让总负责人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赢秦歌为什么要带这么危险的一个实验体出门？
当着赢秦歌的面，总负责人拨通了上级的电话，将赢秦歌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总负责人瞄了好几眼赢秦歌。
大约十五分钟，电话被挂断的总负责人郑重道：“您可以携羽蛇一同前往，只是前提是您管得住他。”
因为是店长，赢秦歌这次前往的观看点可谓是重要人物云集，要是一个不小心羽蛇大开杀戒，对于华国来说都会是一个不小的动荡。
赢秦歌颔首，“这个你放心，我会管好他的。”
“那我在外面等您。”总负责人转身离开，挺得笔直背影不知为何有些焦急。
留下系统继续看店，赢秦歌转身回到二楼房间。
大床上，睡得正熟的羽蛇整个都裹进了被子里，神色恬静安稳。
赢秦歌将他摇醒，一手抓住羽蛇下意识抓向她喉咙的手，一手挡住朝她袭来的蛇尾，等待他的真正清醒。
在赢秦歌的相貌映入眼中的那一刻就彻底清醒了的羽蛇慌张地放下手和尾巴，视线在赢秦歌的双手上移动，生怕自己伤到了赢秦歌。
卷起袖子给羽蛇看手的赢秦歌倒也不生气羽蛇的下意识攻击，而是等他确定她的手真没什么后，拉着他去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
因为是专门培育出来的人身蛇尾的缘故，羽蛇能穿的衣服种类有限，好在系统给赢秦歌备的衣服款式非常多，且以她的身高，完全不怕羽蛇穿起来尺寸不合适。
狗啃过一样的头发被赢秦歌重新修剪了一遍，齐肩短发下是玄色直裾袍，延伸出去的是那条三米多的同色蛇尾。
不同于东方人的深邃五官让穿着这身衣服的羽蛇更显几分异域风格，配上他本就不正常白的肤色，更是他整个看起来多了些阴郁危险。
赢秦歌牵着羽蛇出门，看到这对奇异组合的工作人员没有半分异色，而是神色正常的给赢秦歌打开车门，然后驶往最近的停机坪。
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赢秦歌拉着身体紧绷的羽蛇，坐上直升机，前往观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