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萧伟摇头。
“大哥从杂物房拎出一袋老鼠夹，给王翠花拿回去夹老鼠。”
“外加一麻袋老鼠药。”
白露笑得差点说不出话:“王翠花扛得回去吗？不会又要你哥帮忙扛老鼠药回去，要你哥教她用老鼠夹吧？”
“你怎么知道！”
萧伟满眼神奇看着白露。
白露没想到还真被她猜中了。
不过也不奇怪，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当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什么都要别人帮忙:“你哥帮忙了吗？”
萧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实话实说:“大哥让萧大壮去帮她了。”
白露毫不吝啬夸赞:“你哥真聪明，还有吗？”
萧伟从没见过白露这么在意大哥的事，这是个好兆头，必须全盘托出。
“有，你还没搬过来时，卖豆腐花的黎黎不是在街上开摊卖的，而是天天担着豆腐花走街过巷叫卖，每天都会停在我们家门口，送我哥豆腐花。”
“你哥要了？”
“没，黎黎来的时候大哥经常不在家，在家也是睡觉，因为经常带着伤回来……我说大哥不喜欢吃豆腐花，黎黎就送豆浆，我说大哥不喜欢喝豆浆，黎黎就送豆腐，还说做麻婆豆腐很好吃……”
“我说大哥不喜欢吃豆子做成的东西，黎黎不信，非要送，还送我一串糖葫芦，让我帮忙把豆腐转交给我哥。”
“你帮了？”
“没，我要是送大哥不喜欢的东西，大哥不仅会不理我，还会出去很多天才回来，看都不想看见我，大哥不喜欢别人管他的事，我才不会帮忙。”
“你哥不喜欢吃豆类制品？”
“一直都不喜欢。”
“那之前你哥出去打包馄饨，为什么经常买豆浆回来？”
“那是因为你喜欢。”
“呃……还有吗？还有吗！”
“当然有了，王大爷的女儿很喜欢看我哥带人去收账，她说我哥把老赖踩在脚下，称王称霸的时候特别帅，特别强大，每次看到我哥带罗十六他们去收账，她都会和小姐妹躲在墙角偷看……”
白露:“……”
大佬这么抢手的么？
萧伟:“还有还有……”
……
王浩家门外。
王浩边走边给萧诚汇报情况，两人要去的方向是市场，那里有摩托车载客，他们要坐摩托车去平城。
相较于以前恐惧的退避三舍，现在街上的人看到他们，都是寻常目光。
有人甚至还跟他们打招呼，像相处融洽的左邻右舍一样，以前绝无可能。
王浩自是知道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是谁带来的，当听到那个名字被尖酸刻薄的声音提起时，赫然停步。
而身旁的男人，更不知何时已比他先停，消失很久的阴冷面容再度浮现。
不远处，三个女学生和一个肥胖身影，磨磨蹭蹭从两辆摩托车下来。
“你真看到白露在看书备考？”
“咱们什么关系，我还能骗你们不成，那天我偷……我经过萧诚家后院，远远看到白露坐在后院树下看高三的书，不是备考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