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见那个蠢货，他把一切都搞砸了，我还要来给他收拾烂摊子，简直是愚蠢的像头猪。”凯里的语气中充满了怒火，“不，猪也比他强，起码猪不会引起安全部门的关注。”
“公司花了大价钱雇他，结果他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叫伊芙琳的助理没有接话，而是在商务笔记本上翻看着什么，“总部有一封给您的邮件，之前您在飞机上电话无法接通，所以总部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提醒您接收一下。”
“你念给我听吧。”凯里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用生硬的语气命令道。
“公司主要是想询问您此行的所采取的策略，是否还会继续执行之前的计划。”
“你帮我回复一封邮件。”凯里单手支主额头，思考了一下，“我会换一种方法，准备从另外一个方向下手。”
说完他又抱怨道：“文森特之前想的垃圾计划，总部那帮脑袋里进水的老顽固竟然还能批准。”
“通过污名化对手的软件，从而给民众以人工智能软件不安全的印象，压低对手公司估值，逼迫对方卖掉软件源代码。这个十足的狗屎，那帮弱智就不好好想一想。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要获得源代码，开发自己的人工智能。”
“通过舆论造成的影响，一旦民众相信了这种谣言，以后我们怎么办，我们的人工智能还怎么推广到市场。这帮愚蠢的民众，只要我们对手同样来一次煽动，我们要怎么应对。”
伊芙琳没有接话，快速发送了邮件，不一会就有了回复，她继续询问道：“公司问你有没有具体的计划？”
“告诉他们，我准备从软件公司的幕后老板下手，那个人才是一切的关键。”凯里看了她一眼，“你们之前有收集过那个老板的个人资料吗？”
伊芙琳连忙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资料递了过去，凯里随意的伸手接了过来，眯起眼睛像是一个捕食者在审视自己的猎物一样，看着手上的资料。
“秦……戒……帅”
“呃，那个字念rong。”伊芙琳有些尴尬看着眼前这个总部派来的总监，小心翼翼的开口纠正道。
“我是东亚问题专家，你以为我不认识字吗？这个字明明是戒指的戒。”凯里愤怒的瞪了她一眼，“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打断我的话。”
“……”伊芙琳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说话的念头，她觉得眼前这个人也许还不如柳风呢，起码柳风在华夏待的时间比较长，没那么多偏见。
而这个公司总部派来处理紧急事务的总监，从一开始就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话语和神情中充满了无知与傲慢，还有些刚愎自用。
“这个秦戒帅没有亲人，也没有女朋友，甚至连个情人都没有，他不吸烟不喝酒，也不去娱乐场所，没有什么爱好。”凯里看完资料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这收集的都是什么狗屎资料，我不是要看这些东西，我要的是一份完整的，可以供我参考的东西。”
“你看看这上边写的都是什么，这个人没有任何爱好，没有异性伴侣，他是清教徒还是苦行僧？”
“呃，这份资料是我们花了好久才收集整理出来的，这个人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之前柳经理觉得这个人十分难对付。”伊芙琳连忙解释道，“没有亲属，没有女伴，交际圈狭窄，之前是个十足的工作狂，除了在公司加班很少出门。”
“没有人是完美的，他不可能没有弱点，是你们工作做的不够细致。”凯里马上打断了伊芙琳的话，“你们询问过他之前的同事没有，询问过他的同学吗？你们只是凭借猜测和刻板的印象去下结论。”
“派人去他的家乡，去询问他以前的老师，邻居，同学，我要知道他从小成长的轨迹，细致到他以前说过什么话，童年做过什么事情，每次考试的成绩都要收集到。”
“派人去接触他之前工作的同事，询问这个人平常都做些什么，工作内容和工作质量都要搞清楚。”
“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我要知道他日常活动，每天几点起床，几点睡觉，上几次厕所，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每天都干什么，都要给我记录下来。”
“另外去找一个心理专家来，再找一个行为侧写师，我要知道他的心理状态是什么样的。”
凯里说完看见还在发愣的助理，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办？”
“可我们没干过这些……”伊芙琳有些傻眼，这个总监要求也太过分了。
“那就从现在开始，没人就去找人，资金预算无上限！”凯里狠狠瞪了她一眼，“难道还要我去教你怎么做吗？”
伊芙琳被凯里眼神看的心中一紧，马上手忙脚乱的拿起电话安排下去。
凯里又把眼睛放回到了资料上，过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指着资料上的一个地方，“这个人你们有资料吗？”
伊芙琳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是秦戎帅的社交关系，排在第一位的是李大千。
“这个人是他以前的同学，家中有些背景，经常混迹于各种圈子，十分的活跃。是个花花公子，喜好出入夜店、酒吧、高尔夫球场这些地方。”
凯里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手指点了点李大千的名字，“我的第一个目标，就从他身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