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道：“你错了，老夫当年的错，老夫自己承认，老夫只是，想为飞雁来问一声，她何错之有？”
燕惊天冷喝道：“她是那贱人之女，有你谢家的血脉，这就足够了！”
谢源道：“她又何尝不是你女儿？”
燕惊天冷冷道：“朕只怪自己当年，一时狠不下这个心，才让这忤逆的东西活到了今天，如若不是因为她，这些年中，朕在某些事情上，也不至于束手束脚，给了楚王朝可趁之机。”
楚云心神为之轻轻一动，这话听起来，似乎另有深意。
除却在面对楚云的时候，燕飞雁的神色，向来平静之极，即使燕惊天那样一番残忍的话，她都面色未曾有丝毫变过。
“己所不欲，勿施他人，父皇，女儿只是为了自保，如此而已。”
“好一个自保！”
燕惊天目光扫视过楚云等人，喝道：“现在这样的一幕，便是你所愿意见到的？”
燕飞雁道：“很早的时候，女儿就知道了你和楚王朝之间的那段恩怨，以女儿的心性，又如何不将之给把握住？”
“今天这样一幕，尽管非女儿心中所愿，但至少，能为母亲讨一个公道，也值得了。”
“贱人，你找死！”
谢源脚步微微一动，将燕飞雁护在了身后，
燕惊天神色不由极端狰狞起来：“当年，楚震云根本不知道，是朕在楚王朝出的手，想必，这也是你透露出去的吧？”
楚王和楚云父子等，神情之为一变，当年的燕飞雁才多大啊，居然，能将这样的消息，无声无息的送到了楚王朝，她的心计，还真让人忌惮。
燕飞雁平静道：“若不如此做，女儿在这吃人的皇宫中，别说早就连骨头都不剩，女儿的这一身清白也都没了，父皇，你再怎么不喜我，终究，我也是你女儿，你竟纵容皇兄们来冒犯我，难道还不允许女儿为保全自己而反击？”
“好一个肮脏的燕皇宫！”
李纯钧忍不住的冷声喝道，修剑之人，性格锋锐，一往无前，也是最容不得眼中有沙子，燕惊天这般行径，无疑太不齿，也不配为人。
燕惊天漠然的看了眼李纯钧，目光旋即落在楚王和楚云父子身上。
“今天，朕一败涂地，成王败寇，朕也无话可说，但是，想灭我燕皇朝，楚震云、楚云，你们父子依旧在做梦！”
楚云淡淡道：“燕皇燕惊天自认失德，不配再为一朝之主，且多年来，燕皇室荒淫无道，天怒人怨，故而，燕惊天以死谢罪，将燕皇之位，传于聂家，从此，百国之地再无燕皇朝，有的只是聂皇朝！”
“楚云？”
燕惊鸿，燕皇室众多宗亲，神色为之震变，燕皇室、燕皇朝，就这样的没了？
燕惊天大笑：“楚云，你好算计，但可惜，就算你有聂家和宋家相助，那也休想将我燕皇室取而待之。”
燕皇室数万年的积累，岂是那么简单，就能被颠覆掉的？
楚云道：“你死后，燕惊鸿会宣告这份昭告天下的罪己书，天下人若接受也就罢了，若不接受。”
“孤麾下有狼群，效忠于燕皇室的人、大臣，或是将士们，会一个一个死去。”
“孤相信，不怕死的人会很少，所以，孤可以尽情的杀，杀到让人害怕，杀到让人臣服，杀的够多，相信再怎么不愿臣服的人，都不得不臣服。”
“至于他们的忠诚！”
楚云轻声一笑：“当他们连自身的命，都朝夕不保，被孤给握在手中的时候，相信他们会给孤，奉献上他们的忠诚。”
“燕惊天，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