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依旧抱着小腿不肯放，脸上扬起一抹惨笑：“终年炼药，劳心劳力，我的身上已经出现天衰之相。”
因为激动，她的气息有点紊乱，然后就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没咳几下，就停了，然后手掌中一抹血红。
白嫚薇眉头紧皱。
咳血了！
是肺不好么？
是了！
如果成天呆在炼药房那种地方，确实有可能吸入大量的粉尘、药沫，还有各种不良气体。
再加上精神一直集中，很难察觉到身体的疲劳和异状。
久而久之，也许不仅是肺，连她的肝、肾都有可能发生病变。
白嫚薇俯下抓住秦霜的手腕，用心听了一会儿，发现她心律不齐，脉相浮游。
确实病重。
此时，秦霜又黯然道：“我这辈子没用自己的脚走过路，临死之前，我只有这一个愿望。算我……求你了！”
这求人的口气依旧没什么诚意，白嫚薇却从言辞中听出了绝望。
秦霜的眼神并不像伪装的。
她终于叹了口气，垂着眸子说道：“我若是不肯，你是不是要抓着我的腿一直不放？”
秦霜坚定的说道：“对！除非我死了。”
白嫚薇冷冷一笑，轻声说道：“那好吧，我帮你治。我的心是肉长的，终究不可能像矿石那样冰冷坚硬。但是，不能保证你的脚完全恢复功能，只有四成把握！”
秦霜理解点点头，感激的说道：“谢谢！”
她松开了手，眼眸中却划过不易察觉的阴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