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顿听了罗兰的答复,沉思许久才开口:“你的理论有太多妥协成分,无法通过严格的逻辑推理使我完全信服,但是你在远东进行的实践工作比枯燥的理论探讨更具有服力,这一路的所见所闻使我不能不承认……至少从短期来看,你的观点比我的更切合实际。”
“两位先生,很抱歉打扰你们聊,如果你们不打算继续学术论争,可以允许我提一个浅薄的问题吗?”帕拉丁娜微笑着走过来。
艾伯顿明白她的言外之意,苦笑着耸了耸肩,转身走向安东尼,留给罗兰和帕拉丁娜单独相处的空间。
帕拉丁娜听不太懂罗兰和艾伯顿关于宏观经济理论的争辩,她更在意工地现场人们表现出来的精气神。
“帝国政府也时常征用农夫服劳役,从事兴修水利之类的公共事业,可是据我观察人们普遍抵触劳役,要么伺机逃脱,要么消极怠工,而远东的情况却截然不同,你们征用的这些劳工,明明在从事非常艰苦的工作,为什么他们脸上经常可以看到笑容,工作时自发喊着整齐划一的号子,显得干劲十足?”
同样是修缮河堤的劳工,帝国与远东呈现出反差强烈的精气神,这让帕拉丁娜忍不住又浮想联翩,怀疑眼前所见的工地其实是舞台布景,数千名劳工都是罗兰花钱雇来蒙骗帝国访问团的“群众演员”。
罗兰猜得到公主殿下心里在盘算什么,但是并没有破,心平气和的做出正面答复。
“帕拉丁娜,首先你搞错了一件事,帝国征召民夫是无偿服劳役,而我们雇佣工人干活是要发工资的,一方是被迫白干活,干得不好还要被监工鞭打,另一方是干多少活拿多少钱,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辞职,两种激励能一样吗?换做你是劳工,你怎么选择?”
“其实薪水还不是最主要的激励,帝国民夫与远东工人的思想具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