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中如同流淌的不是河水，而是猩红的血液。
“轰。”
一声巨响，一张丑陋，凶恶的怪脸，向秦沉扑了过来，嘴里发出异常尖锐的叫声。
凶恶怪脸体积庞大，眉心中央，有着一道眼纹，似乎是他的第三只眼睛，扑来之时，秦沉有一种整片苍穹坠落而下的错觉。
窒息！
呼吸戛然而止，凶恶怪脸上，爆发而出相当可怕的杀戮气息，如同尸山血海翻涌而来。
“杀戮大道本源。”
凶恶怪脸上散发而出的气息，秦沉一点都不陌生。
宁疆桃领悟的本源便是杀戮大道本源。
只不过，相比于宁疆桃所掌握的杀戮大道本源，眼前这凶恶怪脸和血红世界中的杀戮大道本源，最起码要雄厚上百倍。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如果不是秦沉领悟心跃，修炼茅山静心术，单单凶恶怪脸上的这股杀气，就足以将人心摧毁。
甚至，即便是秦沉，面对着凶恶怪脸那汹涌如海般，无穷无尽的杀气时，心都不由得在震颤着。
可想而知，若是普通人，此刻究竟会被吓成什么样。
“杀灭之道。”
大道境小成境界的杀灭之道焕发出盎然蓬勃的杀意，和杀戮大道本源不同，秦沉的杀意中，夹含着一股毁灭气息。
不止杀戮，还有灭亡！
“轰隆隆。”
杀灭之道和凶恶怪脸碰撞在一起，脚下的血海掀起百丈巨浪，波涛汹涌，如同整个世界都要被葬灭其中般。
秦沉的额头上凝聚出一层层的细汗，死咬着牙。
即便是杀灭之道，也抵挡不住凶恶怪脸所携带的杀戮大道本源。
毕竟，大道本源是凌驾于大道之上的另外一种层次的力量。
莫说秦沉的杀灭之道只是大道境，就算是跨入了圣道境，也绝对不能够和大道本源抗衡。
当然，换个角度说，杀灭之道帮了秦沉的大忙，否则的话，这凶恶怪脸能让他动弹不了丝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沉仔细回忆着自己刚刚发生的事情，自己明明在大儒林中，怎么就一脚跨进了这里？
幻象？
不然根本没法解释。
如若真是假的，那自己又有何惧？
假的再真，也是假的。
秦沉当初进行心境跃迁时，就经历过无比真实的心境考验，最终完成了心跃。
秦沉虽不知道眼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秦沉认定，眼前一切定然都是虚幻。
所幸，秦沉将杀灭之道收起，任由凶恶怪脸扑向自己。
“砰！”
凶恶怪脸如同一颗陨石般击中秦沉，秦沉如遭重击，鲜血从他身上炸射而出，秦沉狠狠的撞击在了后方。
“咳咳咳……”
秦沉剧烈的咳嗽着，肺部已经完全破碎，渗出大量的鲜血，这一咳便咳出了一大口猩红的鲜血。
假的？
这假的也太真了！
秦沉心中惊疑，大脑急速运转。
这根本不像